宝颐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爹娘那儿有什么纰漏么?”
他眼神微微一闪,不太自然地扭过了头。
半晌,他大约是决定了什么事,同她道:“昨夜荒唐,避子汤有碍身体,你未必受得住,可若是你珠胎暗结,先孕后嫁未免太伤名声。”
“夫君什么意思?”宝颐没听懂,这是好还是不好?
裴振衣坚定道:“总之,须得尽快成婚。”
须得尽快成婚,这话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自那日起,裴振衣好像已经全然破罐子破摔了,宝颐歪缠他,他再也不做徒劳的抵抗,每回被撩拨都不说话,只管闷头把她往榻上带。
如是重复几回,宝颐再也不敢造次,裴大人练武多年,说不出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只会用另一种方式让她脸红心跳。
不仅脸红心跳,还会让她腰酸背痛腿打颤,他确实有一夜叫水三回的能力,不,应该说叫三回水已经是他收敛的结果了。
这些日子,裴府下人在外行走无不昂首阔步,大约也是得了什么授意,下人们每每遇见护国公府家的奴才,必要冲上前去狠狠嘲讽一番,并强调这个月他们洗了多少副被单,烧了多少桶热水。
护国公府下人不胜其烦,又觉得憋屈,本是自家的少奶奶被别人抢走,还你侬我侬,恩爱两不疑,这算是什么事啊!
又听闻在传出宝颐将嫁给裴振衣的消息那日,世子姜湛独坐庭前,发了足足一晚的呆。
帝都无数少年心痛如绞,无数少女春闺梦碎,燕王尤其痛心疾首,大憾一朵鲜花竟被土狗嚼了,非但嚼了,这土狗吃相难看,嚼完了还大声砸吧嘴儿,生怕帝都还有人不知道鲜花归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