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此刻望着校练场上一言不发,阴气沉沉的主君,心中生出了些许同情。
古语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依他看,这话在主君和杨美人这里倒是恰恰弄反了。褚沅虽同情但有时也不免腹诽,杨美人又看不见,主君他整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到底给谁看呢。
自那日在太原郡接到娇珠被俘的消息后,这些天来,延肆的心中便一直浮现诸多疑虑。
她为何被劫?
如何被劫?
慕容止的兵队根本没到晋安?她又是如何出的晋安?
她又为何出晋安?
这一个个问题纠缠得延肆心中十分烦闷,可所有的线索又都通通指向那一个他不愿承认的答案。
她想逃。
口口声声说着爱慕他的人一直都想逃。
延肆受不了这种背叛,可又控制不住地想去救她。
本想着先救下她,等回宫后再慢慢折磨她,好让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可那日在邺城城楼之下杨娇珠竟甘愿赴死也不让他拿邺城来换回她,这真的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她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呢。
若是爱他,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