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就好像他以前所看到的寻常夫妇,妻子在等待着归家的郎君一般。
他一下子明白了,他好像有了归处。
。
“殿下,昨日恶犬袭击之事,想来也是古怪,按理说祠堂之地戒备森严,百里之内就连一只蚊子都插翅难飞,如此竟是连几只恶犬靠近竟无人察觉,此事怕是有人蓄意为之。”东宫,挽丰疑惑道。
堇容点了点头,他虽心有疑虑,却也没有时间细细深究了。过几日便是他的继位大典,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根本无心去考量这些事。
礼部一趟趟到访东宫,与他讨论继任仪式上的诸多细节,如今前脚刚走。
堇容坐回桌前,玉盏中的茶水早已冷却,宫女姿态谦卑地撤走冷掉的,放上新的热茶,他揉了揉额角,一贯清俊的面色染上了一丝倦意。
又有宫女来报,说是内务府连夜赶制的朝服已经完成了,请堇容前去过目。
他走向另一间殿,明黄色的衮服和冠冕规整地立在殿中央,耀眼夺目,仿佛有着不可逼视的力量,那是最为尊贵的颜色,上面绣了锦绣的山河和精巧的图腾,如今就这样摆在了他的殿里,任众人一瞻风采。
堇容远远站着,目光久久凝在朝服之上,似是沉默,又似是想些什么。
可能是看的太久了,他连小柳皇后何时到来都没有注意,小柳皇后慢慢踱步到他身后,轻声开口,“几天之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
“你走到如今这一步,母后真心替你高兴。”
堇容回过神,又听她调笑道,“到时候,本宫便是奉天最为年轻的太后了。”
她才未及双十,便已成太后。
堇容却没有笑,声音缓缓,“母后想要什么,儿臣都会为你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