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忆起,魏覃芳柔善,纵使府里其他哥姐,都瞧不起那个连亲姨娘都不在的庶子,她也时常私下接济。
这般温婉贤良,府里上下谁能不疼爱呢。
而魏平,就因着那不知从何处看来的邪门外道,想着改变气运,哄骗着天真的姐姐丧了命。
江婳摇摇头:“如此下作手段,岂能引得诸天神佛相助。能与他沆瀣一气的,只有深渊底的恶鬼。若真有来世,魏平也只会过得更不如意。魏少夫人,你今日来,是希望悄悄处决了魏平,让这案子成悬案?”
“妹妹误会了,公爹说,不让其余死者的亲故知晓真凶已伏法,他们余生都会像婆母一样伤怀。只是……”容瑕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凑近些:“公爹在刑部有心腹,魏然在牢里按了手印便成。有没有什么药,到了公堂上,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婳恍然大悟,难怪魏家和刑部的事会找上她。可魏家怕太医泄露,就不怕她泄露?
末了,她又反应过来,真是没睡好脑子不清醒。这事便是她主导着抓的人,找不找上,她都已知晓了。
容瑕眼中带泪,几乎是恳求:“妹妹,哑药是内宫独有,外边大夫调不出。你医术精湛,连瘟疫都能治,就帮帮姐姐吧?”
江婳疑惑道:“这事,还会牵扯上少夫人?”
容瑕一向高傲,此刻有些丧气的垂下头颅。她自嘲着虽然出自容家,乃容国公府族亲,在闺阁中只以为万事都能顺遂。嫁了人才知晓,三从四德能压得她喘不过气。
仗着容家势力,她在魏家也能挺直腰杆、忤逆丈夫长辈。如此,她自个儿倒是顺了心,可后边的妹妹们再议亲,便会困难重重。
“妹妹,你不知道,魏长帆是个薄情寡信的。他早就想纳妾了,都是婆母可怜我,一直拦着。眼看婆母快油尽灯枯,若妹妹调出哑药,替我向公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