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靠近在江婳耳边说:“乖,别生我气。实在没别的能拿,回京给你买新的。”
从察觉对方要自尽,到迅速摸索可用之物投中,仅发生在三步路内,垂云还是用冲刺的。
监察司审过这么多案犯,有得是受不住刑,谎称要写供词实则触柱身亡者,裴玄卿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
江婳摸着头皮松了口气,除了感叹裴玄卿的反应力超长外,还庆幸自己带的是簪子而非冠。否则,若硬拔下来,岂不是连头发都扯掉了!
垂云欲自尽以证清白,倒跟莞美人如出一辙。只是,相处不足一旬,就感情深厚至此?
况且,以江婳的直觉,良贵妃对莞美人可算是忍了又忍。今早拿住莞美人不顾龙体康健的由头,才能撒几句气,还立马就收敛了。
她往前挪了一步,裴玄卿察觉到,握住她的手,只对视瞬间,便明了她的心思,悄声问:“可有把握?”
“六成,裴大人能否助我一试?”
裴玄卿薄唇轻抿,故意将她手腕扣得更紧了。江婳疑惑地抬头,发觉他藏星匿辰的双眸中,竟然隐约泛着喜色。
被用力一拉,江婳失了平衡,轻轻摔在他的肩臂上,耳边传来暧昧的一声:
“裴大人不能,五郎或许可以。”
压不住的得意、藏不下的欢愉,裴玄卿就像一只拼命压着自个儿尾巴、不让它摇起来的老虎。
咦,上回有这种感觉,似乎还是徐潇那小子见到泽灵郡主的模样。只是,他太逊,江婳只能将其比喻成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