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别过头,笑骂道:“满嘴甜言蜜语的骗子。”
裴玄卿也不甘示弱,回敬句:“柔弱不能自保的呆瓜。”
马车驶出行宫,经过闹市区长长的街道,停在布达尼亚宫前。
这是当地最崇高、最辉煌的一座寺庙,长阶沿着山脉蜿蜒而上,远看着像一条银龙攀附在原野之上,恢宏又磅礴。
江婳落地时,外头天色已暗。以方才来的时间,再回去,定要错过时辰,便小声提醒:“不是说今日有宫宴吗?”
“嗯,不想去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看着他。
当真要临阵脱逃?
胆小鬼!
她愤愤甩开手,径直往前走。一路盘算着,就按原先决定的,待裴玄卿再提婚事,必须拖着、让他追断腿,才能了事。
忽然,有位年轻喇嘛迎上前,手里拿着一朵金箔折就的绮兰花,柔和地笑道:
“施主,您看着与布达尼亚佛母有缘。这朵花儿,还请收下。”
江婳眼皮一跳。
想当初,她在别的庙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那和尚送她一串佛珠,她问价钱,和尚微微摇头:“施主,出家人不讲钱,只讲缘。”
待她满心欢喜地戴上,和尚才开口:“十两一缘,一共八十八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