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姜娆有些口渴,唤了声,进门来的是倚春和迎夏。迎夏性子沉稳,话不多,倚春啰嗦,却心细些,一进门就去倒了水送到姜娆面前。
姜娆将水一口饮尽,问:“什么时辰了?”
倚春接过空了的水杯先嘱了一句:“公主您别喝这么急。”才又道,“辰时三刻了。”
“侯爷呢?”
倚春看姜娆渴得厉害,又去倒水,答话的是迎夏:“侯爷进宫去了还未回来。”
姜娆便没下榻,坐在床上发呆。
无论是兵部的军防图还是齐曕手中可能有的半份,接近他,就最有可能将两份防图全部收入囊中。这个念头,从齐曕在书房放过她那次,她就有了。
仔细回忆起来,当初在永沐殿,以齐曕的为人,他完全可以不管她中了药,或是事后可以不带她出宫。可最后他都做了。不管齐曕是为美色所动,还是真的生了恻隐之心,这两点哪一点都能成为她接近他的契机。
可是上次在马车上她试过,她清楚地记得齐曕漠然无欲的声音。
他说:“公主可真是玉质端庄,不愧是上殷皇室。”他掐着她的腰摩挲,冷薄的话语却恶劣地要将她的骄傲碾碎。
“公主,水来了。”
倚春的声音让姜娆回过神。她接过杯子喝水,这回喝得慢些,一小口一小口。水杯快要见底的时候,她察觉到迎夏的目光,朝她看过去:“怎么了?”
迎夏蹙着眉,神色有些犹豫,最后到底还是开口:“公主,奴婢多嘴说一句,您带回来的那个丫头萍萍,怕是心思不单纯。”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