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知是谁更着急,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齐曕走到床榻边,坐下,随手把玩着红绸。
姜娆的目光看看绸缎,又看看齐曕,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问:“侯爷,赤风说的,萍萍想揭侯爷的面具,是真的吗?”
齐曕望着她,眸中似是探究。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娆以为他不会回答,齐曕忽然问:“公主也和外头的人一样,想看看臣的脸有多不堪么。”
姜娆下意识摇头,片刻,又点头:“倒不是不堪,总觉得今晚侯爷还戴着面具,娆娆有些委屈。”
“在永沐殿臣倒没见公主委屈。”
“那是侯爷没瞧见……”
齐曕不说话了。
他心想,其实他瞧见了,瞧得清清楚楚。
小公主委屈得不行,吧嗒吧嗒掉了一晚上的泪珠子呢。
齐曕嘴角慢慢勾起一点弧度,他回过神,晃了晃手里的红绸:“娆娆,过来。”
直到双手被红绸绑在了床架上,动弹不得,姜娆才知道,永沐殿那晚,她曾抓伤过齐曕。
巫山云雨。
她被耗尽了所有力气,困倦到不行的时候,恍恍惚惚间好像看见,齐曕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