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齐曕的意图,姜娆一怔,一侧的迎夏低着头不敢看二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擦完头上身上的水渍,已不知过了多久,鸣婵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禀侯爷,刺客已全部伏诛。”顿了片刻,她的声音又响起来,“属下没保护好公主,请侯爷责罚。”
姜娆闻言连忙眼巴巴去看齐曕,她也不敢求情,只是鼓着一双清莹秀澈的大眼睛望着他。
齐曕瞥她一眼,朝外头道:“好好办差,回京再罚。”
姜娆温温柔柔地笑了。
——这也算是免于责罚了吧?谁知道什么时候回京呢,说不准到时候齐曕就忘了这件事了。
经过这场波折,雨势并未转小,众人按照原先的安排到前头的驿站避雨。
在驿站,姜娆终于好好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裳。她正用棉巾擦着头发,一转过帷帘,就看见齐曕坐在屋子里。
齐曕见她出来,言简意赅道:“屋子不够,臣和公主住一间。”
“嗯。”姜娆轻轻应了声,慢吞吞揩着头发,心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从她住进清河侯府那一刻起,她不是侯夫人,不是侍妾,甚至连外室都不是,她只是个暖床的玩意儿,既是暖床所用,自然要睡在一起。
姜娆终归有些公主的傲气,想起自己和齐曕的关系,心口不免泛起一阵闷胀感。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转移话题问齐曕:“方才那些刺客都是什么人?”
齐曕没答。
他朝她招一下手,示意她过去坐。
姜娆依言在他身边坐下,齐曕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棉巾,为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