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姜娆的脑袋都快埋进碗里去了,齐曕觉得好笑。他也不管她,慢慢悠悠用完了饭。
姜娆埋着脑袋颇有些食之无味,匆匆吃罢,命人收拾了碟碗。
溧潞院原本也置备好了一应所用,两人不用特意回眠山院,就在溧潞院歇下。
不过才刚吃了东西,倒也没这么早就睡,二人穿着寝衣坐在榻上,各自看书。准确地说,姜娆在看书,齐曕则还是在看他后晌拿着那份临兖山形图。
看书看了小半个时辰,姜娆眼睛有些乏,又好奇齐曕看的什么,便凑到他身侧问:“侯爷,你一直看这份山形图,是在找什么吗?”
齐曕并未抬头,声线冷冽:“临兖府的宣慰使谭浩为,于三日前带人出城,后不知所踪。两日前,官兵开始四处捉拿漳国奸细,滥杀无辜,临兖就此乱了起来。”
姜娆想起在阳昌府城门遇到的那一家三口,那男子说,最开始是一个姓蒋的都司带官兵在城中捉拿奸细的。
宣慰使是都司的上司。宣慰使三日前失踪,都司两日前开始带人捉拿奸细。
姜娆理了理:“莫非,宣慰使的失踪,和那个蒋都司有关?”
齐曕“嗯”了声:“谭浩为正是从蒋弘宾的口中听说奸细在城外露了踪迹,这才带人去追查,结果一去不回。”
“侯爷想从山形图上找到宣慰使的下落?”
齐曕轻嗤了声:“他怕是早死透了。”
瞥一眼身侧一脸好奇的小公主,齐曕终是道,“我在找蒋弘宾。他也失踪了。”
“什么?”姜娆惊了惊。
齐曕没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