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有人驻足,疑惑地竖起耳朵:“你听见什么声儿没?”
另一人也停下:“什么声儿?”
“像女人的哭声……”
另一人细细听了片刻:“没听着,你听错了吧?”
一阵风吹过,岸上的声音断断续续,消散在风中。
船篷里,眼泪滑落玉脂般的脸庞,淹没于纠缠的唇齿,含混的哭吟从一边呻出,又被另一边裹挟吞下。
清冷的月色间或溜进摇晃的遮帘,引得玉体横陈的人儿浑身颤紧,生怕有人撞见这一室绮靡。
“娆娆、娆娆……”低哑的沉吟一遍又一遍,缓慢温柔,缱绻之至。
哭啼的人却不可闻,只觉身下快要被某种强悍恣肆的掠夺所撕裂。
……
夜深,漪莲河归于寂静。
齐曕垂首,细细吻去怀中人满面的泪痕,又仔细帮她穿好了衣裳,这才拾起垫在地上自己的外袍,慢条斯理地穿好。
“娆娆。”他沉声唤了句。
无人应答。唯月色下,她绻长的睫羽轻颤。
齐曕凝目看了片刻,无声笑了笑,抱着人回去。
原定过了中秋就走,第二日姜娆却睡到了午后。齐曕吩咐人不准打搅,索性十七再启程回京。
回去的路比来时要悠闲,齐曕也无公务要忙,便与姜娆坐一辆马车。
迎夏低着头坐在门口,尽力缩成不显眼的一团。可这么大个活人,谁也不能装看不见,迎夏能感觉到,主子的目光冷得都快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