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呢?”姜娆问。
倚春答:“鸣婵听赤风说,是去了玄光门。”
姜娆急急迈开步子,往府门走,可没走多远,她骤然停下。
——对了,玄光门在哪儿?
夜里齐曕回来的时候,姜娆和往常一样已经歇下。只是今晚,她没睡着,而是装睡。
齐曕有条不紊地沐浴,宽衣,上榻。
半个时辰后,姜娆发了梦魇。
“火……火……救命,侯爷救我!”她呓语般断断续续喊着,一边喊,一边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驱赶什么,又像是努力想抓住什么。
齐曕睡得浅,当即被吵醒。想起墨云的话,他心里一阵烦躁。
屠城之危,她有一条逃出生天的密道,却只想着她那个便宜弟弟,竟是半点也没想起他。
这女人如此狠心,当真还是当初哭哭啼啼生怕他死的小公主么。
越想越不痛快,身侧的人却还在张牙舞爪地闹腾。齐曕咬了咬牙,抬手,扯了被子往上一提,再一压,眨眼就将某个不知真梦魇还是假梦魇的小玩意儿严严实实蒙了个彻底。
脑袋被蒙住,姜娆人也懵了。
——这这这……这反应不对啊!是她叫的还不够惨吗?
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姜娆甚至忘了继续假装下去。要不是蒙她脑袋的那双手半晌再没后续动作,她都要怀疑齐曕是不是想干脆捂死她算了。
就算他和齐老夫人有不可解的仇怨,她事先不知,他干嘛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