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
片刻,姜娆想到了什么,皱眉问:“你们既已经开口,难道仅凭齐曕一番话,就放弃了?”
闻言,姜琸脸上闪过一抹羞愧,他避开脸去:“清河侯命人给我们传了话,他说……他说已知道我们不是真的漳国使团。”
“什么!?”姜娆低呼一声,“你们被他识破了?不行,你们得马上离开安梁!”
姜琸还要说什么,见姜娆神情格外严厉,只得被她推搡着,往门口走。
两人的步子还没到门口,外头忽然传来鸣婵的声音:“孟公子?”
——孟辞舟!?
姜娆面色一滞,几乎石化。她强自冷静下来,朝姜琸使了个眼色,他忙跪了回去。
倚春在门外道:“孟公子,且容奴婢禀报公主一声。”
随即,响起敲门声,倚春说醉仙乳鸽已经送来,又说孟公子请见。
无论如何都要开门,姜娆允了人进来。
酒楼的小侍将乳鸽送到高几上,孟辞舟在一旁客套道:“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公主了。公主和侯爷好事将近,孟某和二位也算旧识,既然今日巧遇,正好向公主道一声恭喜。公主不介意孟某稍坐片刻吧?”
“……孟公子请。”见孟辞舟的目光流连在姜琸身上,姜娆一颗心高悬,立马道,“倚春,给孟公子斟茶。”
孟辞舟收回目光,在高几另一侧坐下,道了声“有劳”,又看向姜娆,指了指地上的姜琸问:“这是……”
虽屋内只有孤男寡女,但一来只是个少年,又是个小侍,二来,侯府的鸣婵倚春就在门口,所以倒也没人想到污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