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顷刻被热意取代。是羞耻的、惭怍的热意。
外头的姜琸并没有发出声音,不知是不能出声,还是因为他也不晓得发出声音后该怎么面对她。
“娆娆冷么。”齐曕忽然问。
姜娆望着洞开的窗,寒风像是一股一股灌进来,她本能地、下意识地“嗯”了声,说:“冷……”
齐曕便搁下笔,探身俯首。
雪峰尖儿上裹上一含温热,不重不轻的力道带给人极细微的疼痛,姜娆怔愣在当下。
只过了片刻,窗边那片衣角就匆匆消失了,却也不忘轻轻地关上了窗。
火炉烧得正旺,七八个炉子里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书房外滚轮从窗下碾过的细微声响,掩盖在此起彼伏、重重叠叠的炭火烧灼的声音中,最终渐行渐远。
良久。
“……他走了。”姜娆小小声道。
“唔。”齐曕退开,半抬眸子,长指悠悠地划过她腰肢,落在绵软的臀。
他掐了一把,力道不算轻。
姜娆轻哼了声,夹着哭腔,抬眼委委屈屈地看他,楚楚惹人怜。
齐曕眸色愈深。他爱极了她这副娇软可欺的小模样。
可是,还不够。
齐曕垂下眼帘,晦暗的目光落在他的画作上,慢悠悠道:“公主瞧瞧,臣画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