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舟跪在地上,低着的头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回父亲的话,已经处置了。”
孟崈游没再说别的,穿过正院去沐浴更衣。
孟轩枫这会儿不急着追过去了,他走了几步,也在孟辞舟身侧停下,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听说头固河月前淹死了个人,顺天府打捞尸体的时候,意外从河里捞出了一副白骨,二弟你又令人去将白骨收殓入葬了。哎,你这心思,总是花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上,难怪着了齐曕的道了。”
孟辞舟没说话,低着头。
孟轩枫脸上的笑容微滞,随即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父子二人洗尘更衣后,就跟着内侍进了宫。
此去宫中数个时辰,中途又下起雪来,二人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
冬天天黑得早,孟辞舟还在院子里跪着,孟崈游路过正院,看见院子中央伏着一团黑影,这才想起来,叫他起了身回去。
跪了近一日,孟辞舟肩上已落了层厚厚的雪,双腿更是僵固,全然站不起来,还是心腹将他背回了屋中。
将孟辞舟安置坐下,心腹道:“公子,天太冷,您这样跪了一日,属下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孟辞舟沉吟片刻,喉中忽地发痒,竟咳嗽起来。
这一咳,他才松口:“你去吧。”这个时候,他病不得。
心腹刚要出门,孟辞舟又叫住他,问:“人可安顿好了?”
心腹应“是”,孟辞舟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