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什么?”齐曕愣了下。
姜娆将心底的疑惑说出来,带着几分笃定:“侯爷早就知道我已经学会射箭了,知道我之前都是装的,所以才会放心地让我上场吧?”
所以,当初在唐城,她假装箭术不佳,故意射偏数箭,直到最后要了蒋弘宾的命,齐曕也是知道的,或许他当时就看出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齐曕都快忘了。
他甘愿纵着她,何况一个该死的蒋弘宾,原就不值得他在意,不过,他这会儿却佯装肃容,带着几分沉静,语调冷漠地唬她道:“是有点生气。”
姜娆越发忐忑起来,小手攥住齐曕的衣襟,什么话也不说,只仰头可怜巴巴地看他。
齐曕心下一软,不再吓唬她了,将人抱起来,跨/坐到他身上,他神色仍是认真,嗓音沉沉道:“孟家的一条走狗而已,娆娆要杀要剐要万箭穿心,直说就是,何必弯弯绕绕的,怕我不依么?”
姜娆呆呆地看着齐曕,恍惚间觉得,其实她这个人,她的全部心思,早被齐曕看穿得一干二净。
怀里的人在发愣,齐曕望着姜娆水光潋滟的粉嘟嘟的小嘴儿,腹端已是剑拔弩张,他忍不住低头吻下去,尝她软糯香甜的唇。
抱着人攫取了半晌,灼胀感稍缓和了几分,齐曕松开被他咬得红润微肿的小嘴,续道:“无论何事,娆娆的心意就是侯爷的心意,在我面前,娆娆不必遮掩。”
姜娆已经被吻得呼吸拂乱,两个人的身体因为相拥而紧密地贴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思绪便随着心跳一起乱了起来,她大着胆子用玩笑的口吻问:“若娆娆想要晋国皇帝的命,侯爷也愿和娆娆同心么。”
——她竟然真的问出来了……
话出口,姜娆又紧张起来,只是紧张中含了一份隐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