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榻上的人到底无法回答,更无法解释,姜娆这酸涩的念头也只能压下去。
她给齐曕掖了掖被子,起身朝榻椅走过去。
她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极低微,仿佛是耳边的幻觉。姜娆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看,借着微薄的月色,果然看见齐曕薄唇阖动,似乎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太低,含糊到完全听不清。
姜娆以为他还要什么,忙回到榻边俯下身,附耳贴到他唇边去听。
“娆娆……”榻上的人低声唤。
姜娆愣了下,反应过来,终于轻笑了声。
她垂下眼帘,神色浮出几分罕见的温柔与宁和:“娆娆在。”
第二日。天光大亮。
因着夜间起身的次数太多,前半夜又睡不安稳,快寅时末的时候姜娆才沉沉睡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院子里有人说话,有些吵,姜娆悠悠转醒。
她从榻椅上起身,没直接唤人进来服侍,而是先走去床榻边,看了看齐曕的情况,见他如常,又从小几上倒了点水,沾在食指上,润了润齐曕发干的唇。
做完这些,她唤了人进来服侍梳妆。
倚春早守在门外,端着水进来。
梳妆之时,姜娆问起府中的情况,倚春道:“府中一切正常,暂时没发现有人染病。”
“府外呢,安梁城里如今是什么情形?”姜娆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