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舟一笑:“不过,他也算聪明,他知道王爷和家父现在不会杀他,他还可以等。”
郕王看向窗外,目光眺向皇宫的方向。孟崈游此时,定然已经在逼着段钰写禅位诏书了。
“王爷。”孟辞舟唤回郕王的思绪,“这玄光令,在下愿意献给王爷。”
郕王收回目光,看向孟辞舟的目光满是疑虑、郑重、赞佩……诸多情绪混杂。
孟辞舟将玄光令往前又推了推:“段钰留着玄光令,便有了逃离安梁的可能,但现在,这条路被在下堵死了。来日王爷得登大宝,家父兵权甚重,必成王爷心腹大患,而有了这玄光令,王爷在宫中足以自保,便可制衡家父,家父暂时还不敢做那天下皆可诛伐的乱臣贼子。这条路,在下给王爷铺好了。”
郕王微微蹙眉。
他的确需要一股抗衡孟崈游的势力,而孟辞舟身为孟家人,是最了解孟崈游和孟轩枫的人,且,一旦家族内斗,于孟家势力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分割瓦解。
半晌,郕王伸出手,将玄光令握于掌中:“今日之约,就此达成。”
郕王离开茶楼后,孟辞舟收敛笑意,问道:“人进府了?”
心腹点头,迟疑片刻,忽然道:“大公子带着人去清河侯府了。清河侯病得不省人事,只怕今日侯府就要倾颓,二公子可要去瞧瞧?”
孟辞舟垂眸,指腹摩挲着小桌上杯子的沿口。
过了片刻,他起身:“不必了。美人既有倾国色,就算孟轩枫不自己留着,也会献给郕王,到时候,自会再见。”
清河侯府。
箭矢流空,刀剑铿鸣,侯府门外已是倒尸一片。
姜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