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使了个眼色,手下一脸凶恶地点了下头,依令就要进去。
“官爷!”男人慌了,“这屋子不能进!这屋子里睡得是我媳妇儿的三婶子,她三婶子患了——”
“滚开!”玄武军一脚将人踢开,男人越是阻拦,他们越是觉得这屋子里有鬼。
“砰”的一声,玄武军推开了里间的门,入目果然看见榻上躺着一个人。
“你,还有你,进去看看。”领头人发话。
被点中的两个人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仿佛那榻上盖在被子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
“官爷!”女人这时候抱着孩子冲上前去,她模样有些慌乱,“官爷,行行好,我三婶子经不起这折腾的,而且她得了病,那病会传人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领头的玄武军越发觉得蹊跷,也不等手下人进去,他骂了声,一甩胳膊自己大步往里头了。
到了榻前,他不由分说地掀开了被子——
“啊!这他娘的……这长得什么东西!真他娘恶心!”
掀开被子,只见躺在榻上的人果然是个妇人,依稀可见脸上生了许多皱纹,但年岁却因为满脸的疹子和脓包看不出了。
“三婶子!”女人看玄武军动作粗鲁,急得要上前,被自己的男人拦住了。她和孩子不能有一丁点染病的可能。
为首的玄武军早被榻上的情形惊得后退数步,他认出来了,那妇人脸上的疹子好像是麻疹。
那可是能传人的!
其余的人也有些慌了,谁都不想染上这病。
“你,去检查检查床底下。”领头人指了个玄武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