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曕良久没有动作,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握住她腰,将她整个人捉起来,抱坐到腿上。
“公主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小花招,嗯?”他捏她的腰,语调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她却分明听见他的声气儿微微颤抖。
姜娆轻笑了声,笑声消散的同时,紧紧抱住他:“上次的中秋,我还不知道侯爷就是贺泠哥哥,都没有给侯爷准备生辰礼呢。既是生辰,又是中秋,贺泠哥哥,你一定也很想家吧?”
她抱紧他,用尽力气,像是要将身体所有的温度过渡给他:“但是以后,娆娆都会陪侯爷过生辰。侯爷有娆娆了,娆娆给侯爷一个新的家,好不好?”
好。
他很想回答她,喉头却烧灼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于是,只能用力回抱她,几乎要将人揉入骨血,从此交融不分。
良久,他声音发哑:“公主……”
姜娆咬他的耳朵:“错啦,没有公主,只有娆娆。”
齐曕笑,缱绻吻她耳垂:“好,娆娆。此生有娆娆,死而无憾。”
八月下旬,齐曕立军令状出征。
起初,捷报连连,然而到了九月,形势却急转直下,接连大败。
等段恒和孟家反应过来齐曕“叛国”的时候,上殷和漳国的军队已经深入了晋国腹地,直逼安梁。
玄武军凶猛残暴,两军对上,陷入一场鏖战。
十月,玄武军渐渐不敌,已经露了败势。安梁城中人人自危,数不清的高门世家携家眷和金银珠宝出逃。昔日笙歌曼舞的安梁城,转眼已是一片萧瑟景象。
瘟疫爆发、皇权更迭、战事连连,再加上玄武军和皇族段氏的多年暴虐无道,晋国气数早就尽了。
十月下旬,安梁城破,晋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