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道观一事,君臣之间,叔侄之间,到底有了嫌隙,这种嫌隙,无论这回和孟辞舟较量的结果如何,最终都弥补不了。
“走吧皇姐。”姜琸恢复了步伐。
进了石室,孟辞舟和他的心腹都被绑着,孟辞舟坐在一块石头上,心腹被扔在了地上。
心腹摘下了帷帽,露出了脸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沟壑纵横,皮肉或是割裂,或是皱在一起,没一点正常的颜色,暗红的,乌褐的,简直像是一堆烂肉拼在了一起。
赵焱手持长刀守在一边,听见脚步声立马起身朝门口看。
看到姜琸完好无损的回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莫名避开了目光去,姜琸亦然,目光只从赵焱脸上匆匆扫了一眼。
姜娆只当没发现两个人之间眼神的龃龉,自顾自走到角落,从地上拿了水壶到手里,拔开塞子,朝着昏迷的孟辞舟就泼了上去。
“哗啦”一声,孟辞舟猝然睁开眼。
他一醒过来就看见了眼前的姜娆,先是怔了怔,望着她的怒容没说话。
姜娆冷声问:“你的火雷是从哪里找到的?”
她的嗓音是细而柔的,寻常说起话来,其实不够威严,只是此刻,她洞明的眼神里似乎烧着一团火,连声音都被渲染的凛然。
孟辞舟晃了一下神,回过神来,他笑了笑:“看来公主果然是吉人天相,这次又逃过了一劫。”
他顿了顿,续道:“不过,借公主上次吉言,我这次运气也不错,依旧死不了。”
赵焱脸色一黑,长刀慢慢□□,刀身在刀鞘上划出尖锐的刺鸣。
孟辞舟目光一转,看向赵焱,望着他的动作,笑容却深了几分,他道:“听说唐城的姊图坊中住着的多半是晋人,要是姊图坊炸了,会如何?”
姜娆一怔,声音一下子沉下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