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后面那个字秋英楠及时憋了回去,一脸目瞪口呆,她都怀疑自己生这个儿子的时候,是不是少给了他一根筋。
她气得直哆嗦:“贺劼!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你以为五公主是你手下那些糙兵蛋子,由得你罚刑施威?”她硬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续道,“你口口声声说要为你三弟出气,可今日要不是你逞性妄为,他的伤势会反复吗!”
这话一说,贺劼顿时蔫了:“那、那我也不晓得三弟怎么就出来了……”
“你不晓得?”秋英楠冷嗤一声,“你倒是威风,闯进归清院要揍公主,可刑恩哪里是你的对手,明怀不出来能拦得住你吗?还是说,要他指望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曾太医出来拦你啊?”
“我——”贺劼语塞。
与其说是不服气,倒不如说他十分委屈,明明是为了自家人出气,怎么贺泠不高兴,母亲也骂他,可偏偏,这些话他无话反驳。
“混账东西。”秋英楠瞪了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朝外走,扔下一句,“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寻常人挨五十军棍,多半就要了一条命,就算贺劼是练家子,五十军棍下去,也要打个半死不活,估计没个十天半月也下不了床。
狠是狠了点,但若能让他长记性,就算值得。
秋英楠出了门,长长吐了口气。
铭香迎上来,秋英楠问:“五公主可受惊了?”
铭香摇摇头:“瞧着倒没事,想不到五公主小小年纪,遇事倒是镇定,这会儿奴婢命人带着五公主换衣裳去了。”
秋英楠目光放空了一瞬,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小公主在儿子榻前哭眼抹泪的可怜模样,一时竟无法将她和“镇定”二字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