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贺劼和贺泠都是外男,虽上殷民风开化,皇室女子亦不计较这些,但身为臣子,秋英楠不愿逾礼。
几人到底是没留在益安宫歇息,留不住人,姜娆总要将人送出去,可刚送到内院院门,守卫就拦住了她。
“陛下有令,公主您在禁足,不得出益安宫半步。”
除了桂公公,贺家三人都有些惊讶。
姜娆木着脸道:“陛下罚我,本就是为了贺家之事,如今我想送贺夫人和两位公子几步,只出内院,不出益安宫大门,难道这样也不准?你们是非要叫我怠慢贺夫人?”
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话,只好让姜娆出了内院。
走出几步,贺劼迟疑着问:“公主……你被禁足了?”
姜娆点点头,语气不以为意:“不仅要禁足三月,还有二十卷佛经要抄呢。”
贺泠步子微顿,贺夫人和贺劼都再次吃了一惊。贺家并不知道这后续的禁足抄经的惩罚,一时间心里的念头都有些错综复杂。
贺劼好武,最喜欢舞刀弄枪,最不喜欢读书写字,一听要抄二十卷佛经,心里立刻就想:他宁愿挨一百军棍!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陛下对小公主的惩罚有些罚不当罪了。
贺劼突然停住脚步,极是庄重地朝着姜娆作了一揖:“公主,之前我太莽撞,什么都不清楚就想揍你出气,是我错了。”
姜娆跟着停了步子,转头看他,偏了偏脑袋眨眨眼:“这么说,贺二公子方才的道歉,不是真心?”
“呃……”贺劼一噎。
秋英楠瞪了二儿子一眼,正要替他赔罪,一旁的贺泠忽然咳嗽起来。
秋英楠的话在舌尖上掐断,心猛地提起来,刚要问,不想小公主抢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