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不肯死心,一日三次找去葳云宫,终于在她软磨硬泡的攻势下,皇后松了口。
姜娆拜访贺府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她来迟了。
在贺府,她只见到了贺夫人,别说贺泠,就连贺劼她也没见到。
贺夫人道:“慎之的腿中了毒箭,一直站不起来,听黎家小姐说酉州的苍溪山上有一位神医,对毒症很有研究,禹安和明怀陪着慎之去酉州了。此去山高水长,恐怕数月甚至半年都回不来,公主请回吧。”
姜娆上了马车。
她身量纤细,浑身不着劲的时候,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扶着车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贺府大门上金漆黑底的牌匾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默默掀开车帘,弯腰进去了。
贺府旁侧的小巷子里,隐没在此处的马车上,三人看着贺府门外公主的车驾离去。
贺鸿雪回头看了一眼贺泠。
贺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等远处街道尽头的马车拐了个弯彻底消失不见,他收回目光,慢慢垂下了眼帘。
贺鸿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父亲有他的考量。贺家已手握重兵,你又新封定远侯,若再娶一个得宠的皇室公主,贺家就真的置身风口浪尖了。更何况,陛下和皇后娘娘看中的都是穆家的穆翎。”
不等贺泠说话,贺劼呛声道:“是公主嫁人又不是陛下和皇后嫁人。”
“慎之!”贺鸿雪立马一个眼神朝贺劼扫过去,“慎言。”他目光一晃,余光看见贺劼的腿,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太严厉了些,神色缓了缓,“……你之前不是还要打人家吗,怎么现在好像挺愿意公主嫁给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