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巍洲亲自掌刑,贺泠挨了五十鞭,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额上冷汗涔涔,可他的脊背却不曾弯过一分。
“你可知错!”
“我何错之有。”
见贺泠拒不认错,贺巍洲扬了鞭子,可看着贺泠后背一片惨不忍睹,又不忍挥下去,终于无力地垂下手去:“贺家数代忠直,何曾出过你这样见死不救之人,若黎二姑娘有什么好歹,你这辈子良心能安稳吗?”
贺泠神色不动,声气儿因为后背密密麻麻的疼有些虚脱:“她不会死。”笃定说完,他又语气阴沉地接了一句,“她为何会落水,她自己清楚。”
贺巍洲目光一闪。
他只娶了秋英楠一人,贺家后宅素来清净,但这并不代表他对那些龌龊手段一无所知。
贺巍洲闭了闭眼:“黎家二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贺泠对此并不辩驳,他没说话,因为谁是什么样的人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都并不妨碍他做这样的选择。
贺巍洲心知黎家的女儿做不出算计贺泠的事,但那个蓟姨娘却未必,但见贺泠对此漠不关心,便知他心里明白,却根本不在意。
好半晌,贺巍洲才又出声:“黎二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不妨——”
“父亲。”贺泠打断他,“就事论事,若该罚的罚过了,我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