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和刑恩习以为常地排排站在门外,两尊门神似的,都默不作声。
屋子里,姜娆讲完了宫里的趣事,说起正事:“二哥今天是不是要回来了?”
“嗯。”贺泠应着,抬手将姜娆面前喝空了的花茶推到一边,握住她细细的胳膊稍用力一带,将人带进怀里。
姜娆撇撇嘴。从那日宫墙下相认,这人如今恨不得她长在他身上,见面不过一刻,若无人就必定将她抱到身上。
她脸上不太乐意,身体却很乖,依进他怀里道:“我们不去接二哥吗?”
贺泠拨弄她的头发:“他会先回贺府,给父亲母亲还有大哥报喜。”
贺泠恢复了记忆,为了给贺劼治腿,千辛万苦循着前世的蛛丝马迹,在如今的晋国找到了冯邑,黄天不负,这小半年的光景过去,冯邑当真治好了贺劼的腿。
按照返程的行程,贺劼今日就能到奉明。
姜娆一边听贺泠说话,一边微微仰头看他,等他说完,见他似乎笑了一下,她眨了眨眼:“你笑什么?”
贺泠垂目看她,深寂的桃花眼里难得有一丝狡黠的暗光一划而过。
对着这样一张俊美清冷的脸,要把“幸灾乐祸”四个大字贴上去,总归有些不相宜,可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就是有几分这样的意思。
姜娆想不出来贺劼归京有什么值得幸灾乐祸的,疑惑地看着他。
贺泠松开指尖捻着的长发,捉着腰将人抱直了些,他眸子里盛了几分纵溺,耐心解释道:“之前我突然入宫求陛下赐婚一事,盖因二哥骗我说漳国使臣有联姻之意,他说这样大的谎激得我不管不顾的进宫,父亲哪里能饶他,只是那时二哥双腿不利,心境低落,父亲只能一直忍而不发,如今二哥大好……”贺泠‘呵’地轻笑了声,“父亲定是要算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