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搞的!那都达没有除掉也就罢了,怎么还让他混进城来,当众告状!那南江风是什么人?国公府的大公子!”屁股刚一粘坐席,马太守憋在心里的怒气便不可抑制地发泄在了卢彻身上,“好在只是个养子,行事素来谨慎,否则这事还真是难以收场!”
“我也不知道那混账有这么大的胆子,定是听说了大公子要进城,这才拼死一搏。”卢彻懊恼道。
“那件事大家都有份参与,那就都说说吧,接下来怎么办?”马太守冷哼一声,全然没了面对南江风和南江雪时的那副笑脸。
“既然这都达在咱们手里,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死无对证,一了百了!”卢彻咬牙切齿道。
“杀了?说的轻巧,当初干什么去了?”马太守怒道,“大公子的话你没听明白?拿了口供,他也好带回燕京城。你把人杀了,今天还对他几番顶撞,他岂会善罢甘休?国公爷这两年的脾气虽然好了许多,但眼睛里也是不揉沙子的,儿子的话他不听听?再说,大小姐今天不痛快你们也看见了,她若是在她父亲面前吹两句风,咱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去燕京为公爷贺寿,到时如何应对?”
“可那都达是个驴脾气,这次能冒险进城,怕是也豁出了性命,想从他那里拿到咱们想要的东西,实是千难万难。”一个世族家主道。
“咱们写好了,迫他直接按上手印。”另一个家主道。
“如何迫?”马太守道,“大小姐摆明了要去听审。”
“审不得啊!若是开审,他嘴巴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到时只会更麻烦!”
“是啊,审不得!”
“那都达也没个家室,否则还可以抓来当做要挟。”
“说这些有什么用?依我看,还是卢将军的办法可行,虽不是上策,但起码大公子拿不到实证,公爷纵是心有疑虑,也不能马上发作,咱们也能有时间把该堵的嘴堵上,该断的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