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二公子心里,宁愿就这样昏睡着吧。心病难医。”子渊道。
南江云醒了。在见到子渊时眼睛亮了亮,既而又随着得知自己的病情渐渐恢复了一片平静。“劳烦先生了。”他勾起嘴角,但那笑容看上去却带着一丝苦涩,“这药我一会儿再喝可以吗?我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床边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南怀瑾突然生起气来。“你究竟想怎样?就一直这么躺在床上?还是想所有人这辈子都哄着你?你就这点志气?!”
“怀瑾!”托娅急忙拉住丈夫,眼中全是心疼。
“把药喝了!”南怀瑾兀自怒气不息,“来人!让二公子喝药,不喝就给我灌进去!”
一旁的侍从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见南江云闭上眼睛,别开脸庞,端着药碗却哪敢动作。
“我来吧。”南江雪接过药碗,转而对南怀瑾等人说,“爹,娘,我陪云儿一会儿。”
“走吧公爷。”子渊对阴沉着脸的南怀瑾道,南江雨也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父亲的袖子。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姐弟两人。南江雪把药碗放在身旁的案几上,药碗和案几碰出了一个轻微的声响。
“姐姐,云儿已经是个废人了……”许久之后,南江云缓缓开口,依然没有睁眼,却有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在你眼里,什么是废人?”南江雪轻问。
“驰不得快马,拉不得硬功,上不得战场,我,如何做得南怀瑾的儿子。”南江云静静地回答,用的也是个肯定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