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很快将行馆一应事务安顿妥当,接下来便是等待十日后的宫宴,或是朝廷的其它旨意,而此刻的天元朝堂上,群臣正因南江风的到来议论纷纷。
“陛下,天降祥瑞,陛下泽福,设宫宴嘉勉群臣,然靖国公却仅派一养子前来,臣以为此举实有轻慢之意。”
“北地以拒敌为由,多年来聚财敛兵,越发自以为是,如今派一武人至此,不知是何用意?”
“这般的事务过去向由靖国公的弟弟南怀仁亲自主理,身份得当,处事周全,如今突然换成了他这个所谓的儿子,的确有些奇怪。”
“一介边陲武夫,难道也要登这大雅之堂?”
“陈大人此言何意?如今这朝堂上,莫非已容不下我们这些戍守边关的武将了?”一位年过半百的武官听罢双眉一竖,正是常年镇守天元西境近日刚刚返都的一品将军许印。
“许将军误会了,本官绝无此意!”那陈大人道。
“陛下,”许印也不理会那陈大人,出班躬身道,“这南江风十二岁随靖国公南怀瑾上战场,十五岁独立执掌黑旗军的两支劲旅,现任靖北北线军副总指挥,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不容易。”
“臣也研究过他的几场仗,绝非泛泛之辈。既他到来,陛下正可以从他口中了解更多北境军情,至于养子身份,边陲武夫,臣以为都无关紧要。”
“许将军怎地如此说话?”
“朝堂有朝堂的规矩,皇家有皇家的颜面,怎能说无关紧要?”
“那南江风虽是养子,据说已入了南氏族谱。”
“那有何用?可见靖国公将他立为世子?”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在昭阳殿上争来执去,皇帝听了一会儿后轻咳了两声,殿上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