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军士们纷纷弹起身子,“咱们是来北线练兵的,不是来给别人当垫脚石的!再这么跑下去,这兵还怎么当!”
“是啊将军!大小姐明摆着看不起咱们,难道咱们自己也甘当了这孬种不成?”
“打吧将军!否则这一战下来,咱们究竟算个什么?”
“闭嘴!军令如山,哪容你们在这胡乱置喙!要让旁人说咱们昆凌军不从将令,藐视军规吗?”阔尔罕喝道,眸光却也如暗涌的岩浆。
“可将军……”
“谁在多言,军法处置!”阔尔罕一剑挥去,一棵碗口粗的树被齐干斩断。
这场一追一逃的仗持续了三天,极北人收拢了计划中彼此呼应的队伍,兵合一处,沿途收缴着战利品,趾高气扬地直迫长草。
不过连续溃退的昆凌军,因为一触即跑,又是轻装,且经过几个月的集训,长跑的本事着实不错,战力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傍晚时分,逃亡的终点,昆凌军见到了夕阳下翻卷的“南”字和“雪”字战旗。
一个大队的雪狼静静而立,盔明甲亮,气势逼人。
雪狼正中,端坐着一个女子,黑旗战服,猩红将氅,一双星眸闪烁着粼粼的金光。
阔尔罕奔马出列,驰至南江雪面前,马上一拱手,一双沉沉的眸子看向南江雪。
“大小姐,昆凌军完成诱敌,敌军以察哈特尼族为首,四部落总兵力一万两千人,尽在身后。敌军意在袭击长草,或也将寻机突入羊河渡。”
“辛苦阔尔罕将军了。”南江雪回了一礼,简单说道,“请将军整兵暂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