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就此罢手,接下来不知还将安排怎样丧心病狂的截杀。
除了北线军,南怀瑾已不相信任何人。
本以为公爷在他们的层层护卫下当无大碍,尽快抵达北线才是最安全的做法,然而,他就那么在他们的身边突然栽倒下去。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在他一直裹着的披风下,一支被砍断的羽箭正直直插于左胸,血已经彻底染透了他的黑色软甲,那一刻,他几乎疯了。
原来在孛日山里他便中了箭,而身为鹰卫统领,又一直伴在他身边的他,竟是浑然不知!
他跪坐在他的身边,一声声喊着“公爷”,将雪归山的一颗药丸颤抖地塞进他的嘴里。
可他不敢拔箭,那箭没入的地方,正是他心脏的位置。
南怀瑾短暂地清醒了片刻,他攥紧他的手,狠狠瞪着他,一字一顿地对他说,“去北线,不准耽搁,这是命令!”
他裹紧他的胸部,让人将他抬上战马,把他绑在自己的身前。
那两日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待南下检视粮道的樊城守将塔拉遇到他们时,他已气若游丝。
震惊的塔拉迅速调转,将他们迎入了樊城,同时快马前往临确城报讯。
南怀安来了,在他们眼中几乎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的医官陆老来了,可是看了南怀瑾的伤势后,陆老脸色灰败,艰难地摇了摇头。
冥犀五内俱焚,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即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