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雪一笑,也端起茶盅浅浅啜饮着。
“任妃上次的事,听说街头巷尾有了一些议论?”太后向身边的曲姑姑问道。
“是,老百姓喜欢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甚至有的人以讹传讹,搬弄是非,太后不听也罢。”曲姑姑道,“其实,宫里也有一些传言,只是不敢入太后的耳罢了。”
“皇宫何等地方,岂容有人乱嚼舌根?皇后也不管管吗?”太后脸色一沉,眉宇间已现出多年养成的威仪。
“皇后娘娘自是管了的,只是任妃那里,皇后娘娘终是有些顾及的……”
“顾及任妃,就不顾及皇帝了吗?孰轻孰重,如何能拎不清?”太后冷哼道,“传旨下去,日后再有人在后宫胡说八道,轻者罚去掖庭为奴,重者杖毙。”
“是。还请太后息怒。”曲姑姑忙行礼应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只是,若一些话传入朝堂,大臣们如出言相询,怕是……”
“明天散朝后,让淮峍侯进宫问安吧。”太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遵旨。”曲姑姑不敢再多言。
沉默片刻,太后重又转向一旁不言不语的南江雪,神态和语气已转温和,“皇帝刚刚登基不久,各方势力又盘根错节,哀家实不愿因为一些谣言非议,使得皇帝两难,朝堂不宁。这件事,你们终是要有所决断的。”
“瑄儿爱你甚深,不愿你稍有委屈勉强,哀家也不愿,只是情意可贵,哀家未曾拥有的,但望瑄儿和你能够留住,其它事,我们总是可以想法子一起应对的。”
太后走了。马车辘辘,驶出梅子巷。
“太后觉得,她可会入宫?”曲姑姑问闭目养神的太后。
“她冰雪聪明,却也是性情中人。”长孙太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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