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者正是太后与曲曼。
“我前日去寿安宫给太后请安,在花园的转角处听到的。我当时吓坏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她们走了,才敢赶紧走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海日仍旧心惊胆战。
“我实不知要如何面对太后,便跟守门的宫人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在回廊里坐了一会儿也不见好,改日再去拜见太后。”
“姐姐,太后她向来慈和,海日在冷宫时被任妃折辱,是太后身边的姑姑给了些许照应,一直感恩于心,是以也愿常去太后膝下尽孝,可……可是太后怎会这样对姐姐,陛下又怎能……怎能……”
“我……我本想当即便告诉姐姐,可又怕被太后或是陛下知晓,我自己倒没什么,但这腹中的孩儿……姐姐,”海日说着已是泪光盈盈,“是妹妹自私,姐姐对我这样好,我怎可生出隐瞒姐姐的心思……”
“此事,不要再对旁人说起了。寿安宫该去还是要去的,不过你现在怀有身孕,过去的少些也属正常,只是在太后面前,定要一切如常。毕竟你那日去了寿安宫,莫要惹人生疑。待多过些时日,也便没什么事了。你不要多想,也不必为我担心。身子要紧。”南江雪虽心中烦乱,却还是对海日叮嘱了一番。
当日见到皇帝,南江雪随口问了问敕封靖远侯一事,皇帝说的也是轻描淡写。
“江风身份尊贵,且劳苦功高,我本欲封爵以示嘉许,想来北地的将士们都会欢喜,也让你高兴高兴。怎奈江风太谦,一味推辞,我倒是不好勉强了。罢了,由他吧!”
南江雪微微一笑,也再未多言,一颗心却沉了又沉。
而欣芙宫中,海日的贴身大宫女奂巧自雪明宫回来,对正在看书的海日道,“娘娘,奴婢送给佑晴姑娘的东西已经亲手交给她了。奴婢走的时候,陛下还在雪明宫,似是正与南妃娘娘下棋。雪明宫中一切如常,并无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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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政事很忙,一个平衡的新朝局,在历经韦氏和任氏两个派系的先后清理后,已经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