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天再说吧。”伊勒德将酒囊递给乌兰巴日,“我已经派了人出去,那丫头是否分了兵,那几个地方的战况如何,咱们的心里得有个数。”
“她身边只有雪狼和风豹,黑旗、苍焰和茏甲一个没见,想必说的是真的。”乌兰巴日道。
“她向用阳谋。若是扎音他们几路胜了,咱们要打要谈都好说,可若是败了,那便真有些棘手了。”
火光映在伊勒德的脸上,令他面部的轮廓更显分明。
“但无论如何,不明情况之前,我们不能先跟她拼个鱼死网破,若军力大损,咱们在极北的地位恐会动摇,再加上灰砂在后方搅扰,唯独不动咱们萨日部,此举必掀矛盾。”说着更加咬牙切齿起来,“那个死丫头,真是坏透了!”
“因为匣恩山的事,靖北北线军已经乱了,少主人不必过于担忧。”乌兰巴日道。
“南江雪受伤了,你可知道?”伊勒德似乎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乌兰巴日皱了皱眉毛。
“手伤了,伤口挺深。听她的意思,应该是弹压队伍的时候弄伤的。”伊勒德道,“她在这儿当过兵,也当过帅,靖北北线军跟她之间,那是多年并肩出生入死拼出来的感情。她来了,本就可以稳定军心,再眼见她因为他们受伤流血,这时候那些家伙撒出来,脑子里大概只会选择两条路,战胜或者战死。”
听到最后这句话,乌兰巴日去切羊肉的手忍不住顿了下来,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子当年领军北上的样子,身姿挺拔,目光沉静,而她的身后,是一张张杀气冲天的血性脸孔,悍不畏死,一往无前。
“等几天再说吧。”揉了揉太阳穴,伊勒德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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