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郡主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说话呀!”
宋星然:“……待她伤好了,往后再议。”
容城郡主挑眉,显出不悦:“你莫不是觉得,清嘉他爹那官职拿不出手,瞧不上人家?清嘉迟迟不醒,冲一冲喜也是极好的,我不管,此事由我做主。”
宋星然满身闷火,却也不敢冲母亲发,又觉得她的提议实在滑稽。
难道他娶不得清嘉么?
“我……”宋星然一句话卡在喉咙,宋谅着急缓慢冲了进来。
“大人!祝姑娘、她醒了!”
当下宋星然与容城郡主也顾不得什么义不义女的,匆忙往清嘉所宿的“竹院”赶去。
——
清嘉睁开眼,呼吸还是滚烫的,大约还发着低热,脑中凝滞得厉害,仍有钝痛感阵阵袭来,手脚亦是虚乏。
她打量着周围环境,是熟悉的装饰,只不过多了一阵清苦的药气,心知自己是被带回了国公府。
胸前缚着厚厚的白绫,难忍的痛意也变得浅薄不少,她轻轻动了动手臂,刺痛感便又汹涌而出,她“嘶”地呼了一声,很快便有面生的侍女冲了进来,一茬接着一茬,都绕着她团团转。
清嘉不免迷茫,何时自己也有这般待遇了?
清嘉又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幕,她中了一箭,但宋星然误会了。
大约是误会了她以命相护,所以她的待遇与之前格外不同。
有疾医在一旁候着,她一醒来,便又是号脉又是扎针。
宋星然与容城郡主赶到时,清嘉刚灌了一碗苦药,恹恹地躺在床头,捂着唇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