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宋星然又觉得,清嘉其实并不爱他,他甚至有种预感,不论清嘉嫁给谁,都能这般
体贴温存,做个温柔贤惠的好夫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影影绰绰,蒙了层轻纱。
宋星然越想越心烦,怀中的人却安然酣睡。
他有些恼怒地,在她秀气的鼻尖咬了一口。
清嘉咕哝一声,抬手在恼人的源头上,轻轻一拍,无意识地吐露了心声:“烦。”
宋星然如遭雷击,气得一晚上不曾安睡。
——
清嘉是在登上了南下的船舫,才真的确定自己是在回扬州的路上。
波浪翻涌,清嘉也有些失魂。
在梦里,她将短暂的一生都过完了。
临死前,清嘉躺在贫瘠的土地上,眼里是荒凉的月亮,扬州便成了她回不去的故土。
宋星然见她巴在窗沿上,眼里巴巴地盯着湖面,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有些心软,又觉得好笑,他凑了过去,问:“可还开心么?”
开心,何止是开心。
清嘉挂在宋星然脖子上,一口一个夫君真好,甜甜腻腻地去亲他。
宋星然心里也舒坦,清嘉可有许久不曾这般主动亲近他了。
清嘉贴在宋星然胸口,听见他擂鼓错错的心跳声,好似比以往要快些,她抬眸,与他的眼神交汇在一处:“你陪我回来,不会耽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