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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勺了一勺小圆子喂到宋星然口中,他表情淡淡的,但清嘉莫名觉得他心情不错,他嘴巴嚼着东西,半晌不说话,清嘉心急,撞了撞他的肩膀,才被他扣住,听他语调幽幽地说了一句:“本来便是我欠他的。”

欠?欠了什么,值得他以身家性命相搏?

清嘉还想再问,宋星然却忽而低下了头,含住了她的唇,慢条斯理地碾,含糊道:“总说这些煞风景的作什么?”

清嘉后颈被他宽大的手掌握在手中,只得仰起头来承受,到最后难受的人还是他,清嘉听他伏在自己颈侧兴奋难耐地喘,最后漫出了一句骂,许久哑着嗓音说:“叫听雪进来服侍你。”

他抚了抚她的发顶,叹声:“不早了,你累了一日,洗漱歇息罢。”

说罢,略起身,将她摆在凳子上,竟是要离开了。

清嘉扯住他衣襟,一双杏眼水汽氤氲,喃喃:“夫君陪我好不好?”

几次三番,清嘉也被宋星然撩得起兴,反正明大夫都说她坐稳了胎,一切无碍,索性大大方方挽留他。

“嘶——”他太阳穴兴奋一跳,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可知在说些什么?”

清嘉都未来得及说话,整幅身子都被人抱得凌空起来,他步伐又大又急,很快便挪到浴房,顺着碧石凿的台阶逶迤而下。

浴房内熏蒸着湿热的水汽,清嘉靠在宋星然胸膛上仰面望他,只觉得他侧脸流畅丰逸,石刻壁画都凿不出来的标准,平时故作端方时还好,斯斯文文的,如今面泛绯绯,眼尾潮红,喉骨急切地滚了又滚,似从九天神台上倾颓下来,雍容又松懈。

他倒还慢条斯理,似剥蛋壳一般,只是在看见她后背一道青紫淤痕时,呼吸也缓了,指尖一顿,眉头深蹙:“这是怎么回事?何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