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裕喘着粗气,扶着门框怒目而视。
曹裕从偏殿气冲冲的离开后,一直在御花园坐到了日落。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两个人,招惹了谢晏词还不够,又多加了一个祝闻语。
更可怕的是,曹裕发现自己对祝闻语的心思不知何时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可是即便是谢晏词那种疯子的感情,也不是一言就能描绘清楚的,就像那天在曹府,他知道如果换做别人,应该已经死在谢晏词剑下了。
他对祝闻语的心意是真的,但他和谢晏词那二十年,也不是假的
道理就是这般想通的,他对祝闻语生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也没办法就这么坦然看着谢晏词去送死,曹裕拍了下脑袋,立马起身按着原路往回跑。
他赶到偏殿时,正看见谢晏词把匕首架到了侧颈之上,谢天谢地,还不算晚,曹裕一路上都在害怕,会直接见到两具没了人气的尸体。
“曹裕,朕说了,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谢晏词眼眸微沉,有冰冷的戾气在其中流转,沉声道。
“谢晏词,你死了能有什么用,祝闻语到了下面再遇见你,只会气的连投胎都不考虑了。”曹裕也还在气头上,什么话最戳他心窝子,就捡什么话说。
那话一出,谢晏词陡然变了脸色,那些被他一直避而不敢想的东西就这么被曹裕翻到了明面上,他正欲再开口。
倏然间,手心里被划开的地方有一道微弱的酸涩痛意传来,那是伤口被触碰发出的。
谢晏词身子乍然僵住,世界陷入一片空白,忘了要和曹裕说的话。
“你倒是说话啊!爷说的有半点不对吗。”曹裕见他不说话,又嘲讽道。
谢晏词已经听不清曹裕在说些什么了,他甚至有了一丝不知所措,就这么僵持着,有一簇微弱的火苗从黑暗中绽开,他不敢回头看,怕看一眼,那场梦就又会碎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