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卸甲弃箭进城,吾王有请。”
过往北境的每一场战事,谢晏词无一不胜,燕王要他倒戈卸甲,不过是要在杀死他之前,再用这种方式相辱,试图找回些脸面。
“无耻!”
对钱慕提出的要求,谢晏词丝毫不见撼动,听见祝闻语嘶吼着的怒骂声隐隐传来,笑意反而加深了几分,抬了抬下巴,冷白的指节屈起而上,漫不经心的解着那软甲,随着暗扣尽数被释放,少年人被黑衣包裹着的劲瘦腰身一点点露了出来。
脱下的银甲和弓都被扔到一旁,溅起一地灰尘,谢晏词扯动马绳,和呛人之处拉开了间距。
他不过动了这么一下,那城墙上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刀剑碰撞声,谢晏词抬眼,看着燕云将士紧绷的神色,嘲弄的勾唇。
一群废物。
“朕不远千里,快马加鞭赶赴而来,燕王都不打算出来相迎吗。”指尖闲适的绕着缰绳,谢晏词声色清浅。
钱慕眼中有嘲讽掠过,应道:“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钱慕手抬了抬,身侧将士的手中的弓箭齐齐瞄准那道黑色清影。
泪水破堤涌出,祝闻语放声大哭。
“谢晏词,跑啊,快跑啊!”
她哭的肝肠寸断,看向高墙之上发抖到站不住的祝闻语,谢晏词轻笑,低声喃喃道:“啧,还真又哭了。”
眼底满是怜惜和心疼,却唯独不见恐惧。
“钱慕,你让祝闻语哭了,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