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冯祭一府上的时候,小丫头还没起床,老医师便招呼王爷一起用早饭,见他面容憔悴,手上还带着伤,不禁问道:“老朽听说,太夫人……”话说了一半,眼神带到王爷左手的伤处。
王爷笑了笑,没接茬,直言问小丫头的病况。
老医师一番陈述,远宁王越听越觉得这孩子该是得了先天性的心脏病。
若真如此,可就喜忧参半了。
喜在他本就主攻心脏外科,听小姑娘的病症,若是放在现代社会,只微创手术,便能治愈;忧在……
如今不是现代。
王爷凝神思虑如果真要做手术,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大,一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太师椅上爬上来一个小家伙。
乍看像个小男孩似的,顶着个瓜皮头。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可乌溜溜、晶亮亮的,透出一股古灵精怪的灵动,穿一身青绿的绸缎裤袄,伸出肉圆的小手,抓了桌上的糖饼,一口咬出个月牙,旁若无人的吃早点,毫不认生。
她身后的奶娘,向冯祭一和远宁王行礼。
冯祭一笑着道歉:“先生见谅,家里就这么一个,被老朽娇惯得没规矩了。”
王爷刚要说“无妨”,小丫头抢先开了口,奶声奶气,嘴里还嚼着东西,含混道:“不是。”
粉团似的小脸,被食物撑得圆乎,柔柔糯糯的,只是唇色略有些青白,一看便是心血不好。远宁王见她说话嘴里都要折腾不开了,笑着逗她:“那是什么呀?”
小丫头终于咽了糖饼,道:“是阿翁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