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笑了,道:“毕竟事关三国利益,白袁计策深远,须得先探查清楚他的底牌,否则稍有不慎,牵累无辜百姓受战乱之苦便不好了,更何况……”

白昼止了话茬,无奈的苦笑摇头。

更何况他目前还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我若此后就困在这里出不去,起码要在天下人面前揭开他的面目,不能让你枉背离经叛道,甚至是弑父的罪名。

不是真的也不行。

白昼目光转向丸药,捻起一粒仔细观瞧:“什么症状?”

王爷明白他,看他这模样就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答道:“就像长环蛇余毒未清,我试过,应该不会如你从前那般难过,只会容易疲累。”

但白昼和王爷都是谨慎的人,即便王爷先试过药,白昼也还是要赶在白袁进都城之前再试,因为个体差异可能导致不同结果,二人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好在王爷确实医术高明,那药除了让白昼觉得浑身没劲儿,确实没有出现他刚到书里时那般症状——眩晕、憋气、心悸。

看来,面对白袁,除了有药物的辅助,更是要考验演技了。

戏不能做半套,伏笔要提早埋下去,扶南一行人还离朝月城十万八千里的时候,白昼便仗着药劲儿和下起来没完的秋雨,称病怠政。

一懒怠便是十来日。

扶南王上涂阿伽的车队在一个秋雨萧瑟的傍晚入了朝月城。

依礼,她该即刻觐见。

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一起迎出朝月城时,却向涂阿伽说明,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宾客们舟车劳顿,也先去驿馆修整。

“君上的身体,还不见好吗?”涂阿伽骑在马上问道。

她依旧是那副粗率的模样,异域的服饰,脸颊、双手上的纹身,引得路人远远观瞧议论。

她自己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鸿胪寺卿叹息道:“陛下的龙体,确实令人担忧,这几日湿寒,又越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