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单独面对这个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存在于他和白昼猜测中的人。
难免紧张。
王爷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果还没敲门,门就被白袁打开了。
他见王爷站在门前,先是一愣,而后极为熟络的招手示意他进屋再说。
王爷脑子飞转,拼命设想多年不见,骤然见到养父该怎样反应才对。
他木讷讷的愣在原地,白袁倒先伸手在远宁王肩头拍拍,道:“当年一别,你没什么变化。”
真的像是老父对儿子一般。
远宁王行礼,低声道:“父亲。”
白袁示意他坐下,倒上两杯茶,道:“苦了你,这些年独自在这里,为父本来不想再掺和在尧国的乱事里,但一想到白落的儿子这般不成器,这天下,还不如由你来做……”
暗中挑唆那么多事情,然后把自己摘得干净。
王爷苦笑了笑,没说话。
白袁道:“为父听彭奇说,你对白景那小子认真了?”
远宁王未置是否,道:“父亲信任彭奇?可他却差点害了儿子的性命。”
这句话,倒不算无中生有,郡主找人行刺的事情查清了,向郡主写密信的人虽然是夏司星,但她背后的人却还是彭奇。
想曾经,她是官妓,白昼让顺着这条线去查,发现当年表面上是何方赎她出苦海,可为官妓赎身,哪里有那么简单,背地里牵线搭桥的人,还是老王爷和彭奇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