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珠望过去,正是满脸震惊的钱氏,她看起来极为怒不可遏,钱瑜的话似乎踩到了她的猫尾巴,让她浑身都炸了毛,剑拔弩张的模样。
钱氏疾行几步上前,捏住了钱瑜的肩膀:“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与月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再没有转圜的余地,由不得你说不。”
赵月珠清冷冷的目光在钱氏身上打个转,蓦然笑了:“二婶,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强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一意孤行呢,顺其自然岂不更美?
你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在乱点鸳鸯谱了么。再说了,您是正经长辈,但也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总还是不必如此吧,知道的明白是二婶上心我的婚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越俎代庖呢。”
钱氏冷冷看赵月珠一眼,没有说话。
钱瑜拧着眉叫了一声:“姑母!”
“跟我走!”钱氏呵斥道。
赵月珠不知道他们二人最后说了些什么,据下人说钱氏回院子后摔了不少名贵的瓷器,打骂了院子里的下人。可见是动了真怒了。
而钱瑜当晚就离开了赵府,收拾好了细软,走得悄无声息。
柳绿铺被褥的时候,说道:“小姐,钱瑜公子还会再来吗。”
顿了顿又道:“他也是个苦命人,别看投了钱府少爷的胎,但却是个不便于行的,底下的人看起来恭敬。但肚皮子里的心思谁都会转,私下里定没少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