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这话真是太他妈的难以启齿了!他也没啥教导青春期大男孩的经验,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操场旁的车棚里,这地儿没人,面对着沉默的各色自行车,温斐然突然觉得他又能说得出口了。
他扣着其中一辆自行车的后座,转头道:“你怎么想的?”
他真的很想听听骆绎书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话声不大也不小,刚好能听清楚,声音还有些干涩。
时间从严冬跨越到了初春。初春的墙根,有几朵淡黄色的野花扎根于此随风摇曳。
骆绎书盯着那野花,然后看向温斐然的脸,抿唇道:“我说得挺清楚的了。”
他自认都说清楚了,他把对他的喜欢,以及不想做朋友,都表达得清清楚楚。
这就叫说清楚了?
温斐然瞬间觉得他大少爷的脑袋是草履虫,单细胞的!他蹙起眉:“哪有这么简单?”
骆绎书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坚定道:“就这么简单。”
冷风中,温斐然的领口被吹得瑟瑟作响。他的冷然和愤怒表达得一直都是那么鲜明,几乎不留任何余地。骆绎书知道的,温斐然一直都是这样,蹙起的长眉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偏偏就觉得这一点很勾引人。
他犯贱!
所以他开口问:“所以呢,你喜不喜欢我?”
他毕竟还是抱了那么一点微小的希望。
本以为今天温斐然叫他出来,是要准备宣判他的死刑了。骆绎书几乎是带着聆听审判般的心情跟在他身后的。
然后事情却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发展下去。
温斐然捋了把头发,转过身背对他,“这事儿和我喜不喜欢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