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然觉得接受不了。
他走过去关了机器,把骆绎书一路拉到河边儿。
河边烂掉的水草泛着一股水腥气,旁边黑梭梭的,只能看见他们厂房里亮着的灯。昏黄的一点,河面而上结着冰,那年头冬天还很冷,就连沿海地区,也能直接在冰面儿上走。
骆绎书被冷风吹动了发丝,他笑道:“怎么了啊?”
温斐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他道:“换我去吧!”
骆绎书的音色在夜风中仍旧很清亮。温斐然听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但没有一次像现在那么清晰的。骆绎书道:“温斐然,你的厂也是我的厂,它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心血。”
“所以我不会叫你一个人承担的”,温斐然已经够忙了,没得合眼骆绎书怕他猝死。“再说”,他想通了似地笑了笑道:
“我这双手,拿来织点布怎么了?”
“你小时候不还绣花儿吗?”,想起往事,骆绎书感觉久远得就像是上辈子似的。
“再说那些女工她们不也在织吗?”
“我没什么金贵的。”
他还没说完,温斐然突然揪住他胡乱吻上了他嘴唇。他吻得很用力,大冬天的唇都在颤抖。骆绎书的嘴唇被他激动之中咬破了,温斐然的心情一阵激荡。
大少爷对他来说就是最珍贵的!
他用力舔舐着大少爷嘴唇上的伤口,坚定道:“骆绎书,我们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就冲着他拿这双手去织布,温斐然就算拼死也会做出成绩来的!
黑暗中,骆绎书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