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愤怒地推翻了一旁桌子上的杯盏,顿时茶水四溅,太后似乎浑然未觉。
太后五官狰狞地说:“你若忠于大宁,就该手刃傅御宸!他弑君犯上,独揽朝政,破坏成规,杀人如麻,这样的人,不应该被五马分尸吗?!”
慕容清走到一个椅子上坐下,看着太后说:“但是,和您的宝贝儿子比起来,摄政王至少在尽心管理国家。您儿子呢?不是在宫闱厮混就是毫无理由地杀人。江山若由您儿子这样的人执掌,则大宁危矣!”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慕容清骂道:“你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傅御宸提拔了你,给你宅子,你被他收买了?!”
慕容清挺直脊背,淡然一笑说:“太后,微臣没有那么便宜,区区名利并不能收买微臣。”
太后颓然跌坐在凤椅上,哭骂道:“贱人,都是贱人!傅御宸安排你来骗取哀家的信任,又安排花蔓那个贱人为后。你转眼就把哀家卖了,花蔓日日捶打我的熙儿。先帝啊,你看看你的好兄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慕容清紧皱着眉头问:“出卖?微臣什么时候出卖过太后?!”
太后凌厉地笑了笑说:“花弘亮一案,牵扯的那些大臣,难道不是你给傅御宸告密的吗?”
慕容清直想对天发誓,她虽然有保皇派的名单,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向傅御宸告密。
她还指望着游说那些大臣一番,希望他们和她一道把傅御宸拉下来,另保新皇登基呢!
慕容清瞥了唐高达一眼,唐高达站在殿门口如同木雕一般。
慕容清只得含糊地说:“太后对微臣误会颇多,微臣再怎么解释您也未必肯信。但微臣有几句肺腑之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