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景同的脸涨得通红,他确实夸过海口。窦景同心里懊恼,慕容清大张旗鼓地敲打他的女儿,窦远远这回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窦景同只得一梗脖子,说:“此事老夫会问清楚远远,若你冤枉我们远远,我一定会上本弹劾你。”
慕容清呵呵笑着说:“窦大人请便。北镇抚司指挥使沈大人也在那里。令爱非议他的夫人,沈大人很是生气呢。”
窦景同心里一沉,沈舒平主管诏狱,那可是活阎王。御史动起嘴来天下无敌,也怕诏狱的十八般刑具。
窦景同悻悻地走了。
窦景同走到慕容府门口,迎面遇见在鸿胪寺当差的薛春贵。
薛春贵和窦景同见了礼,薛春贵见窦景同脸色阴沉,低声问:“窦大人,听说令爱和我家内人一起得罪了慕容大人和沈大人,你也是来赔礼道歉的吧?”
窦景同愣了愣,看来他家的蠢货姑娘的确是非议慕容家了,甚至连皇后都议论上了。慕容清若用心追究起来,这可是欺君罔上。
窦景同感觉喉咙被人掐着一般,但是他的自尊又不允许他回去请罪,于是,窦景同胡乱嗯嗯了几句,就离开了慕容清府上。
薛春贵一看窦景同的架势,他顿时觉得腿软。薛春贵战战兢兢地到了书房见了慕容清,表示自己已经听说自家蠢婆娘干的蠢事了,并且已经狠狠教训过她。
慕容清笑得很亲切,安抚了薛春贵一番。
薛春贵说打算因此休妻,慕容清自然连连劝阻,说自己的本意就是小惩大诫,希望薛春贵管教好自己的内人,以免将来惹出更大的祸端。
薛春贵倒是对慕容清感激涕零,希望能借机会结交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