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酌忙道：“陛下，张酌此生只会为陛下与摄政王效忠，绝无二心。”

祁宸看他惶恐不安的神色，轻笑出声，“瞧把你紧张的，不用急着说这些表忠心的话。朕方才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好好做事，尽忠职守，我们都不会亏待了你，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张酌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总觉得这位年轻的陛下话里有话，一言一行颇有深意。看起来如沐春风，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可是这都是表象，他感受到年轻的陛下身上，那股非同寻常的骇人气质。

这气势他曾经也只在摄政王身上体会过，不过细想又略有不同。

摄政王身上的气势霸道十足，威武磅礴，哪怕是不张口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能感受得到主上的存在。不怒自威时，那股气势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而陛下身上的气势，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形容？

明明陛下年轻异常，又有那样一副倾城绝世的容颜，气质又是那样优雅非凡。不过，有些苍白的面容，过于颀长纤弱的身体，能看出陛下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可以说，陛下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润如玉，似乎柔弱无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起码，最开始的时候，张酌确实是这样想的。

可是就在方才，陛下只是这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却让他感受到一股举世无双的气势，明明觉得马上风起云涌，却又细润无声的侵略过来，让你毫无防备，感觉自己如履薄冰，似乎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掉入冰水之中，让你万劫不复。

帝王的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张酌，你可明白了？”

被叫到名字的张酌，忙拱手道：“陛下教诲，属下铭记于心。”

“嗯，下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