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把注水管的一端连在水龙头上,打开水把空气排掉,另一端扔进走廊里。

没过一会,就响起此起彼伏的蒸汽声。

她走到火炉边,把煮好的鸡汤盛在碗里,走到门边,把水管举起来捏紧,水流立刻四处喷溅,她扯着水管,边走边上下扫射,直到没有任何亮光。

她走回配餐室,把水关掉,拿起放了一会的鸡汤,尝了一口,已经不那么烫了,是猫咪的舌头也可以接受的温度。

等她回到小房间,呆猫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可能是因为疼痛,它不停地喘着粗气。

温迪不敢移动它,就蹲在地上用勺子把鸡汤送到它嘴边。

所幸呆猫还可以进食,它勉强抬起头,如狼似虎地吞食着鸟肉。

一碗肉下去,它似乎舒服了许多,舔着嘴喵了一声,叫声虽然微弱,但是气息很足。

温迪朝它的伤口看去,那里复原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除了最大的那块,其他小的伤口已经闭合,因为毛发没有再长出来,所以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无力地坐到地上,松了口气。只是垂在地上的双臂却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经过这一通折腾后,温迪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松了下来,除了疲惫,一种隐秘的恨意也渐渐升了起来。

等呆猫完全康复后,她一定会找到那条毒蛇,把它碎尸万段。

它知道父亲的事,那就说明,父亲的死也一定与它有关。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温迪恨不得现在就顺着甬道,把一直在暗处觊觎的这些家伙都揪出来。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了。

温迪看向呆猫,它的肚子已经完全长好,现在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她把呆猫抱在怀里,穿过一整晚的噩梦,顺着台阶走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