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妄想救赎他,从一无所知的情况中。

不不不,那可不是她的强项。

先不说这人只是个随意入梦的陌生人,就算他们认识,她又有何资格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企图救人家呢?

她现在自身难保,半点风波都有可能要她的命。

她只是个弱鸡,没资格谈救人。

但明白和接受,是两回事。

温迪从水池里走出来,擦干身体换上睡衣,那种无形的愧疚感仍旧追着她。

直到她躺在床上,告诉自己救不了人不是她的错,没必要自责,才稍稍安心了一点。

这次霍尔重新建造的房间布局更加合理了些,她的床好歹靠了墙,比那种四周都空荡荡的感觉好了许多。也就是她受不了那种地下室的霉味,不然她宁愿去甬道里小房间去睡。

她紧挨着墙壁,手指轻轻搭在旁边睡得很熟的呆猫身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她睡着之后,呆猫突然睁开了眼。

它伸了伸懒腰,跑出了门外。

没过一会,它叼着一颗巨大的钻石走进了门,放在了温迪的床头柜上。

接着仍旧钻进温迪臂弯,打起了呼噜。

而楼梯另一边的房间里,霍尔戴着蓝色的睡帽,戴着蓝色的眼罩,四肢整齐地并在一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没有任何声音。

隔壁房间的床上,布莱的睡相极其糟糕,被子已经被他横了过来,只堪堪遮住他的下半身,而且还不停地嘟囔着“主人,贴贴……”